随便写点 多坑人 啥都写写

求不得

       遍地又如何,春光又如何,纷纷求不得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苇名弦一郎从前不叫苇名弦一郎。在很久之前,他只是一个流落市井,无家可归的孤儿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,苇名一心收留了他,给了他一个家,也给了他一个名字,弦一郎从此就和苇名密切联系在了一起。

  弦一郎知道,他的家,他的根,都是苇名,是苇名一心,是苇名众,是苇名国。

      苇名弦一郎是苇名的少主,生于苇名,死于苇名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  盗国之战使得内府的人暂时被驱逐出了这片土地,但是内府的野心却从来没从这片土地上离开。弦一郎明白,内府不过是忌惮着自己爷爷,当一心逐渐老去,内府蚕食和入侵便会随之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变若渣,这是高浓度的变若水。龙胤之子不愿意与他签订契约,不愿意为他使用龙胤的力量,但是为了拯救苇名,他需要不死。即使是劣质的,仿冒的龙胤之力,但只要这能为他带来不死,为他带来一次次失败又能站起来的力量,他愿意支付任何代价。

  “大人,变若水的确能够带来不死,”弦一郎想起道顺向他汇报研究进度的场景,“但这是建立在服用的人的身体和意志足够强大和坚定的前提下。如果服用的人意志不足,最终会丧失意识,剥夺意志,成为行尸走肉。”

  没关系,如果作为一个人,他的能力不够驱逐内府,不够守卫苇名,那他就去迎接死亡,放弃为人,去做一个杀尽内府的行尸。

  弦一郎饮下了变若渣。在强烈的精神冲击和肉体苦痛中,他想,龙胤之子不愿意给他不死,他便强求不死;命运不愿意给苇名一条路,他便强求一条路。

  毕竟,人或鬼,亦或是怪物,苇名弦一郎都是苇名的少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在赶去白草地的路上,弦一郎偶尔会回想起当自己还小的时候,巴大人会在春日的樱花树下翩翩起舞。她以飞渡浮舟的姿态舞动着手里的剑,一挥动便扬起了满地的樱花。樱花粘着在剑上,一同起舞,空气里满是春日的气息。他每次都会被巴大人这优美的武技吸引,只可惜他这些年来反复钻研,终究没能领悟这美丽的真谛。

  或许他确实是个愚钝的人,始终没能在武学上做到登峰造极,也没有办法像爷爷一样仅凭存在就震慑一众宵小,让内府几年来一直投鼠忌器。他知道变若水是一条歧路,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
  没关系的,弦一郎忽然笑了起来,握紧了手中的不死斩。没关系的,天才的人有属于天才的办法,愚钝的人有属于愚钝的人的办法,他总会守护住苇名的,苇名总会有下一个春日的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......结果,我什么都没能做到。但,龙胤会延续这个国家的命脉。苇名的长夜将能迎来光明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苇名弦一郎拿起手中的不死斩,毫不犹豫地砍向自己的颈动脉。他手上的不死斩能斩断自己的不死,也能为死亡打开一扇门。就让他成为苇名长夜前的最后一捧血肉吧,就以苇名弦一郎为祭品,迎来苇名的再一次复兴——

  在最后的死亡来临之前,弦一郎思绪向外逸散,又一次想起了春日的巴之舞。只可惜,他再见不到苇名的下一个春日了,他这么想着,终于合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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